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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99节 (第2/3页)
是古往今来没人尝试罢了。此次的选拔本就是破格录用,若阮画师的画作获得了陛下的垂青,自然也可以入职画院的。” 见阮秋色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情,胡廷玉又道:“当年阮大人担任院首之时,画院风气欣欣向荣。倘若他知道女儿任职于此,想来也会高兴的吧。” 阮秋色抿了口茶,这才小声说了句:“也不知道我爹会不会喜欢我如今的画风。他从前不画人像的,也是写意的高手……” “谁说的?”胡廷玉抬起眼道,“师兄能获得先皇的赏识,获封‘书画状元’,靠得便是那一手画人的功夫。那时他年岁尚轻,便许出入宫闱,为当时的皇后,太后都作过画。大约是到了十六七岁,师兄才画风大改,转而沉迷山水的。” 阮秋色眨了眨眼,显然有些诧异。 “我问过师兄,他只说喜好的题材会随心境而改。师兄的山水也作得极佳,世人才以讹传讹,说他看重山水,鄙薄人物。”胡廷玉深深地看了阮秋色一眼,“但身为他的女儿,阮画师不该有此误会才是。” 阮秋色听罢,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:“我会考虑的。” 她顿了顿,又道:“谢谢您告诉我这些。”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别的,却见窗外有人交头接耳,接着便向东街跑去。 阮秋色好奇,拦住过路的人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那人忙着看热闹,只急匆匆地说了句:“东街出了人命官司,听说铁面阎王经过的时候,都吓得坠马了!” 第106章 心结何解 “伺候王爷沐浴。” 卫珩出事的地方, 其实是在东街与朱雀大道交岔的路口,恰好隔开了东西两市。这里平日便人来人往,是盛京最热闹的所在。 阮秋色往东一路狂奔, 远远地便看到密密匝匝的一圈人, 将路口围得水泄不通。 她仗着身形小巧, 看准了人群的缝隙左突右冲, 死命往前头挤。 “你急什么?”路人不满道。 她头也不回, 只撂下一句:“里面是我未来的夫君,我当然急!” 没一会儿便挤到了最前头,围观的行人正对着躺在道路中间的女子指指点点, 阮秋色眼里却只看到了卫珩那匹白色的骏马—— 马儿修长的四蹄遮不住平躺在地上的人影,卫珩还戴着他那标志性的面具, 被刹雪和两名暗卫护在中央,已经失去了意识。 “怎、怎么回事!”阮秋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两手撑在膝上,急声问向那两名暗卫。 见人近前,暗卫本能地想拦,等认出是她, 才大大地松了口气。 “方才王爷行至此处, 被路中躺着的那女子拦住了去路,接着便从马上跌落了下来。”一名暗卫压低声音道,“按说属下及时接住了,并未摔到哪里,王爷却一直昏迷不醒。” 阮秋色这才顺着旁人的视线,看清了路上躺着的女人。她身穿一袭艳丽的红纱衣,那样的款式,多半是出自风月之所。 比她身上红衣更鲜艳几分的, 是她手腕上划开的伤口。划了不止一刀,皮肉翻卷,还在汨汨地往外淌血。 那血在她手腕落处已经积了不小的一滩,一眼望过去,只觉得触目惊心。 阮秋色心里“咯噔”一跳,后脊爬上一层鸡皮疙瘩。倒不是因为眼前的场景有多骇人——比这恐怖许多的,她也不是没有见过。 她只是想起,卫珩的母妃是自戕而死,正因如此他才患上了恐尸之症。可想而知,他方才看到这女子时,该受到了多大的刺激。 “怎么能让王爷躺在地上?”阮秋色忍住鼻头的酸意,沉声问那暗卫。 “不知王爷为何昏迷,我们不敢妄动。”暗卫垂首答道,“已经着人去请了御医,想必不多时就能到……” 今日时青因为伤势未愈,便没陪着卫珩进宫。这两名负责互送的暗卫并不知晓他畏惧尸体,只看见他骤然坠马,唯恐挪动时出什么差错,所以只这样守着。 “立刻送王爷回府。”阮秋色打断那暗卫的话,想了想又扬声说了句,“王爷公务繁忙,已经连着熬了几个通宵,你们手下人竟然一点心思都不长,还让他骑马!” 卫珩平日里进宫,一向是乘马车。今日不过是因为要让马车送阮秋色回王府,才破天荒地骑了马,哪成想正巧就遇上这样的事。 那名暗卫见她反应从容有度,立刻反应过来:“是属下不察,竟没觉出王爷疲劳过度,才会昏迷过去……” 在围观路人的帮助下,另一名暗卫很快找了辆马车来,阮秋色帮着暗卫将卫珩抬上了车,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,一路快马加鞭,向着宁王府疾驰而去。 *** 时青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