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66节 (第2/2页)
她一起长成,虽是主仆,却情如姐妹。流音的亲人皆不可靠,且已有些年岁未能联系,她的事,无人作主,也唯有白念上心。 丛昱是个不错的,二人若有意,她也得趁早置办起来,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 可流音却说:“小姐的事比我更紧要些,事情尚未解决,我哪有离开小姐的道理。” 她这话说得真挚,白念于她有救命之恩,她是下定决心要留在白念身侧的。 二人又说了会话,直至屋门被人叩响,流音才起身推门。 瞧见屋外站着祁荀,她记起丛昱同她解释的那些话,也知晓二人之间的关系,识趣地退下。 “你怎么来了?”白念捧着一碟洗好的红果子,走至祁荀跟前。 红果子是从老街的果农处买的,她正巧瞧见,便买了些回来。 二人在置了小几的榻上落座,弥勒榻不大,红木制成。白念盘腿坐在上边,手里捻着一颗枣大的果子,果子红润饱满,还带着些香甜。 祁荀自觉接过她手里的小碟子,碟子里拥簇着大小不一的红果子,外边的天光透过支摘窗照入,正落在沾了水珠的果子上。 浓烈的红竟能这般好看。 但他却觉得,这种红穿在白念身上应会更加好看。 “念念。” 祁荀的声音如酒浓醇,低声一唤,钻入白念耳里,夺了她的目光。 她挪眼去瞧他,发觉眼前的男人脸色泛冷,眼神却炽热。 “西梁手艺最精的绣娘,一单难求。要给你做身衣裳,怕是也要等上许久。” 白念垂首打量自己的衣裳,这衣裳虽是去岁的旧衣,穿在她身上却比今岁的色泽还要绚丽:“我这身衣裳挺好的,不需费时费力地去做。” “那怎么成,红衣更衬你。” 白念不太认可:“红色太艳,平日里穿不太出去的。” 祁荀捏着她的指骨道:“不妨事,穿一回就够了。哪有人穿两回嫁衣的。” 白念猛地抬眸,一张小脸布满错愕。她这段时日经历许多,眼下才弄清一些事,尚未想过婚嫁一事。 陡然被祁荀提上日程,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。 “怎么了?” 白念红着脸摇头,手指蜷在一起,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裙,她心里五味杂陈,惊愕有之、忻悦亦有,可这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,她甚至还未好好想上一想。 小姑娘垂着脑袋,声音洋洋悦耳:“姻缘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且说说你占了哪桩?” 既未算过姻缘合过八字,也未知会父兄长辈,像私定终身似的。 “自然哪桩都会占到。”祁荀捻了颗果子含在嘴里,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 提及婚娶,他也是常人,哪里会不紧张。等白念的答复的那段间隙,他更甚是提着一口气,险些将自己憋坏。 “你瞧着有些心急。” 祁荀并未否认,言语中还带着些委屈劲儿:“今日的事陈崇都同我讲了。” 今日确实发生了桩不太愉悦的事,可陈崇来了之后,那男子便乖觉地离开,再也没来找事。白念没说,一来不想教祁荀担心,二来那人瞧着本性不坏,没做出甚么过火越矩之事,自然也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。 然而此时,听祁荀说话的语气,也不知陈崇添油加醋地说了甚么。 白念有些好奇,反问他道:“他同你说了甚么?” 祁荀蹙着眉头,极其不愿地重述道:“他说,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一个男子,扬言说要娶你为妻。” 白念愕然,瞧见他认真肃然、信以为真的模样,登时笑得前翻后仰。 “真实稀奇,你也有被人骗的时候。” 也不知陈崇是出于好意还是当真错听,总而言之,那男子,从未说过此话。 祁荀才发觉自己被陈崇摆了一道,脸色黑了又黑。 白念笑得步摇直晃,在一旁煽风点火道:“算无遗策的祁小侯爷竟被自己的下属骗了,这话若是传出去,往后还能威慑住谁?” 祁荀沉着一张脸,一把拉过笑弯腰的白念,将她抱至小几上。 “不许笑了。” 白念晃悠着双腿,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,伸手去搂祁荀的脖颈。她心里门清,祁荀当真将自己看得极重,才会信了陈崇的那番话。 换句话说,眼前的男人又吃味了。 “你是听了他的话,所以才着急着定下婚事?” 祁荀揽着她的腰,倾身去吻她,过了好一会,在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。 “一早便想着了。” 白念依偎在他的怀中,伸手去摸他下滑的喉结:“可是这里甚么东西可供量身的,要做衣裳也得回了绥阳才行。” “谁说的。” 祁荀伸手在白念的腰上比划着,又将视线落在她起伏的胸口处。 白念觉得不对劲时,已然晚了。 “布指知寸,布手知尺,舒肘为丈。没有量身的器具,我便劳累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