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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69节 (第2/3页)
认上一认。 齐茗手里的那柄,绣工还算上乘,细节处却远不及伍冬,如何能说这是出自西梁赫赫有名的绣娘伍冬之手。 孟氏瞧出她的迟疑,心中了然,开口问道:“白姑娘,你有话要说?” 白念抿了抿嘴,换作常人,她兴许还能委婉地点破。可眼前的孟氏正是祁荀的生母,碍于祁荀,她也得顾及孟氏的脸面。 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外边天热,夫人不妨进屋坐坐。” 孟氏捻着手里的手钏,对上白念澄清的眸子后,手里的动作渐止。 饶是名动京城的昔日美人也不得不承认,白念的那双眼,当真是生得又美又纯粹。这份纯粹干干净净,会说话,里边的情绪丝毫不加遮掩。 孟氏收起手钏,嘴边弯出一个弧度:“进去坐坐也成,只是我喜静,素来不爱热闹。” 这是句逐客令,却不知下与谁听的。 齐茗立时献殷勤似的去扶孟氏,不成想孟氏小臂一抬,她便落个空。 “白姑娘既住在松笙院,那便是松笙院的主人。往后若是碰到前来寻事的,也不必客气。” 白念有些惶恐,摆手否认道:“夫人误会了,这是小侯爷的院子...” 还未及她说完此话,一串莹润的手钏便落在了她的手里。 “他要送我还能拦着不成?” 屋外三人皆没甚么好面色,她们并不迟钝,孟氏这话还不明显?心都偏得没边儿了。 她们再赖着不走,怕是要给各家府里头丢脸。 白念双手捧着手钏,手钏统共十八颗,主珠是圆润的白水晶,结珠处是两颗水头极好的绿翡翠。 她转了转手里的玉珠,一双眼茫然地眨了两下。 祁玥抿嘴偷笑,轻轻地将手钏戴在她莹白的手腕处,推着她往屋内走。 第73章 欺负 你凶我 孟氏并未多留, 喝了盏茶,又随意问了几句近况,眼瞧着日头愈发毒辣, 她嘱咐了松笙院侍婢几句话, 在祁玥的搀扶下起身回府。 白念立时起身送客, 直至车轱辘声渐远,紧绷的弦才算松了下来。 到底是祁荀的生母, 又来得这般猝不及防,白念穿着随性, 也无半点准备,孟氏一走, 她便拉着流音问道:“我方才可有不得体的地方?” 流音递上凉帕,笑出了声。 白念眉头微蹙,神色紧张,她自己兴许并未意识到,但旁观者清。 流音心里了然,她家小姐定是极为在意祁小侯爷, 这才连带着对孟氏起了恭肃之情。 “你笑甚么呀?” 白念颇为懊恼地跺了跺脚, 整个人气吁吁地坐在榻上。 今日本该去沈家报个平安信的,陡然见了孟氏, 孟氏也没说她好坏与否,白念思绪一乱,便也忘了这事。 直至沈语安找上门来, 她才满怀歉意地回过神来。 二人多日未见,碰面时总有说不完的话。 时值夏至,绥阳干热,外边是毒辣辣的日头, 烤得小院的石路一片滚烫。屋内以珠帘相隔,又置了冰盆,冰盆的边缘处冒着冰冰凉的水汽,堪堪压下翻腾而来的热浪。 白念说了些沿途而来的见闻,说得口干舌燥时,松笙院的侍婢正端来两碟驱暑的酥山。 沈语安摇扇的手顿止,一双眼直直地落在莹透的雪冰上。 这道酥山以水晶碟子装呈,是以“酥”加热融化,再使其淋于小山堆似的雪冰上,复又藏入冰窖。 酥山冰甜,如冷饮般最能解暑,然这美味多被世家贵族所取,却并非谁都能尝。就连沈家在朝为官,若非碰着勋贵的宴请,也极难尝上一口。 侍婢手里端着的酥山,冒着凉气,光瞧一眼,便觉着周身火热渐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