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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2/3页)
虞妗到时,秦宴正一点不见外的吃着宫女端上来的糕饼,忍不住嘲道:“怎么?王爷府上是无人开伙了?瞧把我们王爷饿的。” 秦宴乃是天家人,教养和尊贵早已刻进了骨血当中,便是狼吞虎咽,也不显得狼狈,倒是多了几分随性的洒脱。 “急行军时,树皮草根都曾啃过,区区糕饼点心又算作何?”秦宴拭了拭唇角,淡声道。 “是哦,”虞妗盯着他吃掉半盘的糕饼,若有所思,甜口的花盏龙眼和双色马蹄糕,都被他吃了个干净,剩一些口味清淡的椰子糕,倒是一点也没碰。 看不出来啊,矜贵自持眼光高的摄政王,竟然嗜甜? 发现秦宴这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,虞妗心情大好,唇边的笑窝仿佛斟了半壶蜜糖,甜得腻人:“谢恩该去寻皇上,摄政王来见哀家做什么?” 秦宴手上把玩着饮空了茶水的青玉茶杯,漆黑有神的凤眼亮得惊人,仿佛点点星光,只静静地望着她,仿佛要将她看在眼里,刻进心里。 许久才说:“若不是太后娘娘高抬贵手,臣此刻恐怕仍旧幽禁在摄政王府,无诏不得出,如此大恩,如何能不言谢。” 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,尽可人疼,又让虞妗起了挑逗的心思,只见她眉梢一弯,眼尾些微下垂,长睫轻颤之间,媚眼如丝。 前一刻还是甜蜜可人的小桃花精,后一秒便成了风情万种的野玫瑰。 “报恩的话,不知以身相许,摄政王意下如何?” 秦宴右手忽然紧握成拳,掌中的瓷杯顷刻间化为齑粉,别过脸轻咳了一声。 虞妗如梦初醒,哪天晚上谁对谁以身相许还不一定呢,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,哪壶不开提哪壶,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个大嘴巴。 就在虞妗试图说些什么掩饰尴尬时,忽听他嗓音嘶哑,像是压抑着什么。 “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,若是太后娘娘执意如此,我,随您处置。” 虞妗突然看向秦宴,双眼惊恐睁得溜圆,这人是失忆了吗? 她开始怀疑,那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对秦宴上下其手做些什么?再不然,秦宴总不至于脑壳让驴踢了吧? 虞妗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撩得起,却负不了责的人,她原以为这场变故会令秦宴对她心生隔阂,谁知不但没有隔阂,他还有些疯魔的迹象。 偏她那夜被酒意冲昏了头脑,干了这么件不可挽回的事。 看着秦宴真挚不已的眼睛,虞妗尴尬的企图圆场:“哀家刚才开玩笑呢,摄政王可莫要当真才好。” 一声“哀家”,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骤然拉远,遥不可及。 秦宴原本控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,陡然慢了一怕,随即便沉入无边苦海,薄唇紧抿,脸色也难看了许多。 虞妗知自己说错话了,又道:“不久之后,王爷又要点兵出征,此次呼揭反扑甚猛,必然手握利器,此战,必是恶战,请王爷务必万分小心。” 秦宴突然抬起头,一瞬不瞬的看她,答非所问。 “等我回来,嫁我吧。” 秦宴望着她,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颜色,没看错虞妗眼中那一抹慌乱的闪躲,眼眸当中那一点亮色,宛若坠落的星子,陡然黯淡无光。 这些时日以来,所有暧昧的相处,她的若即若离,让他的心绪,时而飞上云端,时而跌落尘埃。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,迫切的想要她给一句准话,却又舍不得看她为难。 就当,是自己一厢情愿吧。 银朱敲门进来,打破了一室尴尬,在两人面前分别摆了一碗赤枣乌鸡汤,又将秦宴面前的茶碗替换成新,而后便默默退了出去。 秦宴看着虞妗捧着汤盅,小口小口吹散热气的模样,始终不愿让她为难,寻着旁的话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