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22节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22节 (第4/5页)

之意,也跟着坐下,“是我心眼儿太小了,慧芳姐你别跟我计较,我不是疑你,只是这么多好吃好食的,倒叫我不好意思起来。”
  “不是疑我就好,”慧芳长长越过手臂,亲自操起竹箸递予她手上,“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,我同少爷这几年,也没个福气,就是二奶奶也没你这个福气。眼下,你就是这院儿里最金贵的人。”
  说罢,她将嘴一歪,似有落寞之状,“想来你平日看我太凶,心里忌惮着我,这原也是我活该,我行事儿也太泼辣了些,怨不着你。我实话儿同你说,这原不是单单为你,也是为了少爷,我心里待他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,他能有个后,虽不是我给的,可我到底也为他高兴儿,自然也要替他操心。”
  话儿说着,手上也不停,不住往烟兰碗里夹菜,“你多吃些,你现在是两个身子,可比不得平常。”
  提起这个,烟兰羞答答掩在绣帕底下一笑,“说来也怪,我问那些婆子,好些都说有孕时又犯恶心又呕酸水儿的,我不仅没有,还比平日更能吃些,吃了饭不足一个时辰就又饿了。”
  “那是自然了,来,吃这个果子狸,焖得又嫩又鲜。”此刻,慧芳便是那不知餍足的饕鬄,望着她鼓动的腮帮子,心内无限满足,一望那嘴歇下来,她便坐立难安,“再吃些这个鸽子肉,现杀的,我特意在笼子里头挑的个最肥的,盯着厨娘将毛褪得个干净!你现在馋呀,可不是你自个儿想吃,是你肚子里那个想吃呢,想必是个小子!”
  烟兰吃了个七七八八,得空不好意思地抬眼瞅她,“慧芳姐,你也吃啊。”
  “吃吃吃,”她撩动一筷子,又眼急着替她另碗盛汤,“想必油腻,你喝些这珍珠白菜汤,鲜香无比,那丸子都是现杀的虾跺得碎碎的揉的。”
  不消一刻,满桌子扫得只剩残羹,慧芳又手快着将燕窝揭开盅盖儿,“这个文火炖了小半个时辰呢,里头搁了糖霜红枣,最是甘甜,也补血气,吃了这些咸的,来点儿甜汤最是舒坦!”
  眼见她填海似的喝了一碗,喉头里滚出个响嗝儿来,胀得个脸通红,“慧芳姐,你都没吃什么,真是叫你赔在这里瞧笑话儿了。好的也常吃,从没像今儿吃这么多过,身子重得都走不动似的。”
  作势就要收碟子,叫慧芳拦下,“我收,你去床上躺着,仔细一会儿颠了胃不舒服。”
  她撤出去时,回首瞭望,只见红销软帐中挺起一个尖儿,被堆山填海的食物垃圾一样塞满的一个尖儿。心神一晃,只见那饱满的折枝桃花掐腰裙上似乎要爬出什么来,出来吧,出来啊,最好爬出来!让那堆还未长得硬朗的软骨头死在这萧瑟的北风中!
  风刮过几片青瓦屋檐,邀螭龙欲飞,撩起院墙之隔处袅袅白纱。楚含丹在晚亭之上,抓一捧鱼食撒向闲池,簇拥过来的红锦鱼群里,赫然见一只翻了肚皮,白白鼓胀的肚皮浮在水面,被周遭的鱼拖着,裹着,惟愿永不落空。
  “呀,小姐,死了一条,别是食儿喂多了吧?”夜合正捧上一盏新烹的茶后,撑着扶槛直往下头瞧。
  杯中滚烫,不及捂热人心之凉,自个儿倒先凉在了北风中。楚含丹用丝怕揩揩手,端茶抿一口,朝池中冷蜇蜇一瞥,“它自个儿不知道饱,可怨不着我,快叫人捞起来丢了吧,瞧着怪碍眼的。”
  没一会儿,便有小丫鬟拿了竹网打捞上岸,她瞧见,乜些些一笑,“你瞧,这么多鱼,死一条半点儿都瞧不出来。”
  那双唇上弯起冷月,将长空划出裂缝。夜合将旧盏换新茶,重新奉上,也往长沿上落座,“小姐,我看姑爷还是喜欢孩子,烟兰有了身子,可见他近日脸上都是乐开的,与您说话儿也没那么夹枪带棒的了。我看呐,您还是将那药停了,也怀个一儿半女,后半生可不就安稳了?”
  天欲晚,夕阳渡秋,而春秋都在楚含丹眉头上,她想起宋知濯、宋知书,二人正似她的春秋,她在遥不可及之间惨烈地笑了,“从我失去知濯那一天开始,我就不得安稳了。以后休要再提这事儿,纵然我老无所依,我也要叫宋知书断子绝孙!”
  夜合在心里叹下一气,“我瞧姑爷没有您说的那样坏,他不过就是风流些吧,嘴上也讨嫌一些,可心上仔细,您每回月信闹疼,他倒是时常叮嘱我给您做这个煮那个。”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