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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节 (第4/5页)
条霪靡的蛇。 脑子里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宋知濯、想起他们在锦绣的帐中, 紧密的捭阖,想起他的汗、他的笑、他在耳边用干哑的嗓音说一些动情艳语…… 接着, 倏闻得门扉亲启, 吱呀一声儿, 将她神思拉回些许。黑暗中款款走来一个倩女, 拨开帐帘, 望着她半敞的衣襟淡一笑,“可难受啊?别着急,等一下你跟我过去, 自然就舒服了。” 银釭无火,明珠半睁着迷烟含水的眼,模糊中瞧出来的缎烟,奋力往帐璧内挪动一下,“你、你们是不是在茶里做了手脚?你们要做什么?” “是呀,”缎烟坦然一笑,就在床沿边坐下,“这是‘夜合欢’,咱们这些地界儿惯用的一种媚药,吃下去,凭你是什么贞洁烈女,也得变了淫/娃/荡/妇。我们姑娘特意叫了白二爷来给你解解药性。哦、你大概不认得白二爷,那可是烟花场里出了名的鬼见愁,半点儿也不知道个怜香惜玉,你同他过一夜,保管你明日醒来恨不得从那廊上跳下去。” 映着屋外廊下的灯笼,依稀可见她一抹冷粼粼的笑颜。明珠止不住的打寒颤,想撑起来,却荤软无力。倒叫她给搀了起来,“你到我们那边屋里去躺着,一会儿白二爷就来。” 明珠只是用一双昏聩的眼盯住她,毫无反抗之力,眼睁睁被她架起,一路蹭着脚尖叫由她连拖带拽地搀进清念的屋内,又被她安置在床,“你就在这里等着吧,一会儿白二爷就来解救你。” 她旋来一支铜镂连枝的烛台,凑近明珠脸上照了又照,倏尔笑开,“我听姑娘说,你原是宋国公家的大少奶奶?啧啧,原本富贵滔天,如今却落到了地平川。实话儿说,明儿醒了,我们也不怕你去告官,在咱们这种地界儿发生点子这种事儿,再正常没有了,谁说得清呢?官老爷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呢。” 旋即她吹灭了灯,阖上了门。明珠听见自个儿难以自抑的声息在帐中回响,一声一声、娇软的敲碎了她最后的希望。她在神志不清中抽得一片思绪想宋知濯,想他会不会如神兵天降,来救自己。很快她又嘲笑自己,他在千里之外的边关,为他的仕途名利在拼命,他怎么能赶来呢?他不会来了。 可有人会来。明雅坊灯火阑珊的大门外,青莲跑得气喘吁吁。下午听见人来说明珠病了,她便不得安生,左思右想,仍旧一个时辰赶过来,正欲进门,却被一个相帮拦住,“奇事儿,姑娘,你大夜里的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?总不是来拉你家夫君回家的吧?” 青莲匀了几口气,忙福身秉来,“我是来找我妹子的,她在你们这里做工,听说是病了,我特意来瞧瞧她病得怎么样了,若是不好,我好连夜去请大夫的!” 那相帮听如此说,就要闪身让开,却听得一辆马车急急使来。相帮迎上去,将沁心搀下来,“正巧姑娘回来了,那人像是明珠丫头的姐姐,来瞧她妹子的病,姑娘带她去吧。” 闻听此,沁心忙撒开他,快步迎上前去,“你是青莲?” “我是、我是!”青莲忙不迭地在几串灯笼下点头,脸色急色难捺,“麻烦姑娘带我去瞧瞧我妹子,就怕什么病给耽误了。” 由沁心相引,二人一齐急跨入内门,沁心瞧着比她还慌些,掣了她的手一壁急入院中,一壁低声道来,“我本来去出局,叫她在我屋里歇息,可我到了客上,越想越不对劲儿,怎么突然就病了?后来我细想,瞧她不大像是病,倒像是被人下了媚药,我思来想去,必定是雪影做下的事儿!我不放心,便连赶了回来。” 青莲心内一惊,步子更加慌乱起来,二人赶至屋内点了灯,竟然没瞧见人。沁心暗忖一瞬,瞧见对廊那面清念的屋子不见灯光。便直拉了青莲过去敲门,“雪影、雪影,你在不在里头?” 连敲了十来下,总算听见缎烟在里头平静应答,“是沁心姑娘吧?出局这么快就回来了?我们姑娘在大院儿楼下花厅里呢。我在这里看屋子,姑娘有事儿可下去找她。” 门外,沁心按住青莲,声音也颇为从容,“我倒是不找她,是来问问你见着明珠没有?我让她在屋里歇着,怎么回来就不见了人?” “明珠?没有啊,大概是回家去了吧。” “那便罢了,”沁心贴近门,轻笑一声儿,“我屋里的香塔没有了,急着要应客的。想管你们姑娘借一点儿,麻烦你拿一个给我,改明儿我再还你们。” 好半天,方听见屋内淅索响动,脚步渐进,门扉亲启出条缝,缎烟的手由门缝里踅出,托着几枚香塔。青莲眼疾手快,一把攥住那只手,沁心便撞门而入。 “做什么?!”缎烟惊一瞬,一手扯一个,将她二人死死拖住,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