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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影及唐乐的独白 (第5/5页)
体,像怪物般,受再重的伤,都能自愈。 尽管如此,他也没有后悔。 罗兰。 那个温柔的,永远陪伴他的异兽真名。 他从地洞里爬出来,赤脚走在异植森林里,遇到异兽都给他让路,他安全地走出了危险之地,进入了人类的城镇,由于他太小,镇上的人以为他是走失的孩子,在找不到家长的情况下,又一次进入了福利院。 他的初始信用点被第一个领养他的人不知用什么方式转移走了,他成了一个没有信用点的穷人,未成年,又无初始信用点,福利院的人只给他基本的食物保障,不饿死就可以了。有上顿没下顿的,熬到了十岁。 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福利院,她一眼看上了长得像精致的洋娃娃般的唐乐,那个时候,唐乐不叫唐乐,叫零。没有父母,没有姓,名字是第一个福利院为他取的。 零,代表着他一无所有。 美丽的女人怜爱地抚摸着瘦小的零,漂亮的眼睛蓄着心疼的泪水,对福利院的人说,一定要领养他,给他最好的生活,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。 福利院的人喜出望外地给他办理手续,他安静地跟着女人到了新家。 女人是个寡妇,她的丈夫曾经是机甲战士,一年前牺牲了,女人悲痛之余,流产失去了孩子。休养了一年,她听从家人的话,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。 零虽然有十岁,但因长期养营不良,使他看着像七八岁,加上一张精致小巧的脸,显得更小了。 一开始女人对他很好,给他洗澡,帮他梳发,给他穿漂亮的衣服,还送他去贵族学校。他第一次接触到正常的生活,冰冷的心,慢慢地被融化,在第二个月的某个早晨,他开口喊她:“妈妈。” 女人感动地抱着他喜极而泣。 他露出可爱的笑容,真心地把女人当成亲人。 他的要求很简单,一个温暖的家,一个爱他的家人。 然而,这对他来说,竟是奢望。 半年后,他在家中帮妈妈种花时,手掌不小心被变异玫瑰花的刺扎了一个大破洞,妈妈紧张地拿医疗器要给他止血包扎时,他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愈合了。 女人手中的医疗器掉在了地上,脸上满是惊恐,而他,无助地望着她。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,令女人惊恐的神色恢复了正常,她像以往一样抱着他,拍着他的背。他慌乱的心慢慢地安定下来。 但是,晚上睡觉时,他是被痛醒的。 黑暗中,他清晰地看到了女人拿着菜刀,在他的手臂上划了砍了一刀,披头散发的模样,不复白天的美丽温柔,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。 “宝贝,不痛的,很快就能解脱了,妈妈会帮你杀死寄生的异兽!” 他痛得哀求:“妈妈……不要……” 女人却毫不留情,一刀一刀地砍在他的身上,嘴里不断地说着话。 “你的爸爸是机甲战士,却不是死在战场上,他们不告诉我,但我知道,你的爸爸因为被高阶异兽寄生了,所以被处决了!被军部处决了!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!” “所以,零,你不能跟爸爸一样,妈妈会帮你杀死寄生兽,很快就会解脱的!” 他被砍得遍体鳞伤,奄奄一息时,罗兰夺取身体的主控权,他推开了疯狂的女人,逃出了这栋豪华的宅子。 浑身是血的他,边笑边跑,靠在垃圾筒边,笑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 流了那么多血,身上数不清的刀伤,却还没有死去呢。 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般,了无生气地坐在垃圾筒边,灰暗的眼睛,空洞的看着满是星星的天空。 活着,为什么这么难呢? 他只想要一束温暖的光芒,照耀他干涸的心田。 天空那么美,银辉的月亮映入眼帘,满天的星辰也在眼前,却唯独没有给他温暖的人。在这样寂静的夜晚,他孤独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,被沉重的黑夜包拢。 那么一个,小小的愿望,都无法实现吗? 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 已经无所谓了,随便怎么样都好。 再次恢复意识时,他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。看到古色古香的天花板,他猛地坐起,身上已经没有血渍和伤口了,换上了一件舒适的睡衣,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檀香味。 他呆呆地看着这个不同于帝国欧式的摆设,木雕的床,充满了华国人的古韵。 房门被人推开了,一个中年男人端着瓷碗进来,看到他醒了,向来严肃的脸竟然露出一抹硬僵的笑容。 零望着进来的魁梧男人,紧紧地揪着蚕丝被子。 男人看似粗手粗脚,却意外地细心,做的银耳红枣汤很好喝,甜甜的汤,滑进嘴里,滋润了他干涩的喉咙,干涸的心,涌进了一股温流。 他听男人说,在后门小巷的垃圾筒边发出了浑身是血的他,震惊之余,将他抱回家里,打理干净,向政府备报,最后查清了他的身世,在得知他被领养的家人砍伤的,他非常的气愤,向政府提交了领养手续,解除了那家人的领养资格。 所以,在两天之内,这个叫唐中平的男人,办妥了一切领养手续。 他被这个华国来的男人领养了,拥有了一个新名字:唐乐。 唐乐,希望他天天快乐。 他可以再次抱有期望吗? 初时如惊弓之鸟,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叫悦来客栈的中餐馆里生活着,一点一滴地观察着领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