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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剑 第65节 (第2/6页)
,又有什么不好说的?” 王盼盼问道,“他突然显化过来做什么?刚才舟头灵压起伏不定,吓得我不敢窥视,你倒是仗着东华镇压,安然无恙,天知道我们这些做随从的有多害怕呢。” 她自问自的,阮慈也自说自的,“哼,师兄不来,难道我就没人央求了么?” 她已得到真人默许,自然盘算着大闹一场,在心中拨弄着与瞿昙越的因果联系,直到对方传来肯定答复,这才喜笑颜开,坐到镜前,翻出一柄玉梳,问王盼盼,“你说我以后梳个什么发式好,总之我再不要梳双鬟了。” 她自来对这些簪环脂粉并不如何在意,因以前在宋国年岁尚幼,总是梳着双鬟,之后自然不会有人来为其簪钗,如今五十多岁了,形容也没什么变化,依旧是常以双鬟示人,只是被王真人取笑之后,便暗下决心,再不梳这个发式了。仓促间也不知要换个什么样的好,对镜梳了几下头发,望着水镜中的自己,突地摸着脸颊,‘咦’了一声,转头问王盼盼。“盼盼——你有没有觉得,我不知什么时候好像长大了一点。” 王盼盼口中滔滔不绝的问句逐渐停了,绿幽幽的猫眼望着阮慈,瞳孔从两枚弹珠变成了两条线,又慢慢地圆了回来。它跳到梳妆台边,舔了舔爪子,轻声说,“你……你长大不也很正常么?你三十二岁才筑基,只是因为剑气淬体,身躯成长得缓慢些,这才是十三四岁的模样,如今长个一岁半岁的,有、有什么稀奇?” 阮慈瞥她一眼,笑道,“你怎么结结巴巴的?” 她已翻出一枚玉简,按在额前寻找发式,口中随意道,“是这个样子的么?说起来,容姐筑基年岁要比我更长,但看着也是十八九岁的模样,她在那处秘境一定得到了什么机缘,长得要比平常人慢些,但又要比我快些——我记得南株洲她被接回来的时候,看着还不是如今这么漂亮的样子。” 王盼盼又开始舔爪子,“或许是她服了驻颜丹呢,不过你也别问她这个,免得她害羞。” 服用驻颜丹有什么可害羞的?阮慈心下不解,但分神看书,也就随口应了一句。王盼盼舔够了爪子,在桌上踏了两下子,又伸了个懒腰,方才恢复平静,重新卧了下来,猫眼瞟了阮慈一眼,缓缓眯起,轻轻嘟囔了一句,“果然是姐妹……真都怪得很……” 它不敢再说什么了,眯着眼又假寐了起来。 第120章 一子破局 翌日起来,阮慈果然吩咐虎仆往金波宗山门缓缓驶去,此时距离那少年文士陨落已有数个时辰,按说金波宗方面应已收到消息,弟子魂灯逐一熄灭,还是在绿玉明堂这样家门口的地方,宗门怎都该派长老出来查看一番,若是性急些的元婴真人,少年文士前脚陨落,后脚怕是就要飞遁至此。正是因为金波宗到如今都没有反应,阮慈才肯定宗门内已是知悉内情,并拟订了对策,只等她到金波宗山门,又有一场好戏开演。 有王真人遮护,阮慈没什么好怕的,一路和虎仆闲谈,问些金波宗的事情,中央洲陆门派众多,以前阮慈对这些宗门底里并不太感兴趣,但如今修为见长,神念中可以同时思量的事情越来越多,也渐渐意识到这些知识并非一无所用,只能扰人清修,人在世上,定然要产生因果,这些事知道得多了也并非坏事。 虎仆才是金丹修为,乃是王真人点化紫虚天之后,在紫虚天内化生的妖兽,对金波宗的往事并不知情。王盼盼又历来对从前的事情含糊不清,尤其是三千年前,那正是谢燕还叛离上清门前后,在虎仆等人跟前,她便是知道也要说不知道。倒是天录虽然才刚五十岁,但却十分博学,脆生生地说道,“金波宗三千年前才刚立宗不久,还未定下山门,大长老也才是元婴后期修为,正欲觅一处福地立下山门,更要借助这开辟一宗的气运成就洞天。恰好当时,谢孽叛门,掌门一脉势弱,当时在金波宗山门附近的是另一个茂宗,名唤玉羽宗,一向和掌门交好。玉羽宗内许多弟子都是王、谢两族所出,也因此,蛰龙欧阳真人和纯阳徐真人都疑心玉羽宗藏匿谢孽,几番前去盘查。” “宗门气运,怎禁得起上宗这样频繁侵扰?玉羽宗从此气运大衰,不过两百年不到,门中唯一一位洞天真人合道不成,沦为道奴,金波宗大长老庞真人便乘势与玉羽宗挑起争端,当时主人尚未成就洞天,掌门一脉只有大老爷和掌门真人,门中诸多洞天,都对掌门不满。上清门没有出面,庞真人便将玉羽宗逐出中央洲陆,自己乘势成就洞天,亦是如今金波宗唯一一位洞天真人。不过,这位真人是下法成就,只能供养一个洞天,因此金波宗三千年来,也没甚么动静,只是安心经营玉羽宗原有的土地。” 天录说起往事来,是绝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