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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 (第2/2页)
人觉得杀气腾腾。 “我太太”这三个字像是顺着耳朵刺进心里,赵从雪呼吸滞了滞,才勉强笑道:“刚刚是我随口那么一说,实在冒犯”。 苏应衡慢慢收敛了笑意,语气暗含警告地说道:“赵小姐,其余的话我就省了,你只需要记住:这方砚台再了不得,也只是几百万而已,但我太太艾笙,她是无价的!” 字字掷地有声,赵从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她胸口剧烈起伏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 苏应衡起身,不再看赵从雪。拉过艾笙的手,对苏承源说:“耽搁了这么些时间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爷爷,改天我再回来看您”。 苏承源心里骂他溜得快,脸上却没有多余表情,“嗯”声点头。 等苏应衡夫妻一走,苏承源也说要去书房。苏应悦犹豫地看了赵从雪一眼,最后还是上前扶住爷爷的手臂,“我跟您一块儿”。 说完心里竟是莫名地松了口气。 偌大的春晖堂里,很快只剩下赵从雪一个人。苏家人故意晾着她,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,让她觉得比结结实实挨一巴掌还疼。 没一会儿,苏家的女佣就进来收拾茶盏。女佣并不知那明黄盒子里的砚台是有什么用处,于是小心翼翼地拿盖子盖好。 立在原地像座雕塑的赵从雪却疾步上前去,掀了盖子,将砚台拿出来,狠狠摔在地上。 “嘭”的一声响中,她眼眶气得发红。从小到大,赵大小姐从未像今天这样丢脸。 所有人都知道砚台背后的真相,只是没人戳穿而已。这不是看她的面子,而是看赵家的面子。 在回家的路上,苏应衡不时观察艾笙的脸色。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,还将小小的单词本拿出来记单词。 她还真是淡定,刚才赵从雪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,像恨不得要吃了她。 “在老宅的时候,害怕吗?”,苏应衡轻声问。 艾笙把单词本放到膝盖上,扭头看他,“不害怕,不是还有你嘛”。 苏应衡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但在她面前,总是忍不住话,“前面我父亲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,和赵家有了婚约。后来我一声不响和你结婚,自然让赵家尴尬。不管如何,那是我父亲,所以欠了他们家的人情。砚台的事情就此打住,苏赵两家也就真正地毫无瓜葛”。 艾笙点头,很理解地说:“我明白。再说即使知道赵从雪是幕后主使,既不能将她送进监狱,也不可能让她身败名裂。她自视甚高,没什么比看轻她更让她难受的了”。 她一脸认真地说着这番话,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的星芒,波光粼粼。 苏应衡心里一动,没按捺住,拉着她的胳膊,吻在她的眼睛上。 艾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,眼皮上柔软的触感让她骨头都苏了。 她脸上又红又热,这个人怎么这样,明明在和他好好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