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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 (第2/2页)
揉眼,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。 有红色。 她搓了搓手指,又放到鼻子前头闻了闻,脸色大变。 “沈长寄,过来。” 门口那道挺拔的身影微僵,叹了口气,转过身走了回去。他的左手背在身后,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了?” 谢汝上下打量,目光最终凝在某处,“左手伸出来。” 沈长寄:“……” 没办法。 不能不听。 他伸出了手。 谢汝瞬间就怔住了,她呆呆看着,许久反应不过来。 那只手上裹着个什么东西,缠了厚厚的一圈,整个手已经被鲜红的血给染透了,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。 她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涩,喉咙也哽咽了下,“你坐下,我看看。” 她握着手臂,拉过那只手,不敢碰,只轻轻托着,连呼吸都放的很轻。她手指颤抖,将他打的结解开,一层一层绕开。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被血渍浸透的布条湿哒哒的。 啪嗒—— 缠绕解开,里头的东西掉了出来。 谢汝怔忡片刻,将瓷片拿了起来。 沈长寄拦了她一眼,“小心。” 啪—— 她一下拍开他的手。 抿着唇,一言不发,拿着瓷片看了好久。 沈长寄怂怂地开口:“阿汝……你说句话好不好?” 谢汝没理他,把瓷片放下,又托起他的手。 那只手掌心有好几道极深的伤口,伤口曾经愈合,又被反复剖开。 她问:“疼吗?” “就……还好……” “为什么?” “疼痛能让我清醒。”他说。 谢汝的眼泪刷地一下冲了出来。 一滴一滴泪落在床榻上,沈长寄顿时手足无措。 他慌张地给她擦眼泪,却被她偏头避开。 她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 沈长寄想跟上,“你去哪?” 谢汝厉声喝退,“坐下。” 沈长寄收回了脚,乖巧地坐了回去。 谢汝连鞋都没顾上穿,翻箱倒柜,将治疗外伤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。她急匆匆地回到床边坐下,吸了吸鼻子,“忍着点。” “我不怕疼。” 谢汝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他讪讪住了口。 心里一抽一抽地疼,痛意泛滥。 她沉默地上药,动作轻柔,泪水不间断地从她下巴上掉下去,也没有去擦。 沈长寄坐立不安,试探着伸出右手,碰了下她的脸。 她没躲,仍一言不发地上药。 沈长寄的目光慢慢变得很柔和,他轻轻拭去那些往他心里流的泪水。他看到她的唇在微微颤抖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中,好像品出了一点甜。 犹豫了会,还是叹道: “阿汝,我还没能将你娶回家,如何能做伤害你之事?” “昨夜已是迫不得已,我怕自己失控。” 谢汝突然打断,“你别说了。” “好,我不说,”他轻声道,“那你别哭了。” 谢汝吹了吹伤口,“我没哭。”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和鼻音。 沈长寄笑了笑,“好,没哭,是我错了。” “……嗯。” 上药的过程很漫长,谢汝处理完伤口,涂好了药,取出一条干净的布条,为他包扎好后,终于松了口气。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。